今天崴脚了,然后十分不想来学校。在家看了很久手机,眼睛有点痛,终于决定还是来学校吧,不能堕落下去了。可惜还是学不下去,而且一会要上课,于是决定写一会。
收到一个同学的反馈,说我编排的不够文艺,那么我就引用我一句很喜欢的话来描述我叙述这些内容的意义:
“我拾起这些碎片,来支撑我的荒原”-艾略特。
因为吃完饭之后有很长的休息时间,我就和W去了学校的餐厅,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聊了起来。当时虽然是下午,但是因为天气阴阴的,所以就算靠窗仍然是阴阴的。从高中开始就认识,自然有许多可以聊的话题。可是W和我好像都放不开,憋了很久,W跟我抱怨怎么不早点找她玩,我只好借口说之前不知道她来这里了。后面我们也简单聊了聊W那位好闺蜜--她也来了和W一样的学校,只是学的专业不一样。W又问了一些关于开会的细节,比如开销啊,行程啊,似乎对这样的学术会议还挺憧憬的。最后W还说她看到我这样的生活(有工资,有可以去别的地方的机会),似乎也很想念博士;可她又知道,自己没有对某个专业的兴趣。于是发生了下面一段有趣的对话:
W问我: 为什么要选择读数学呢?
我回:感兴趣。
W问我:为什么你的兴趣这么‘高雅’?为什么我没有这么‘高雅’的兴趣呢?
我回:运气好。
很搞笑的回答,我认为我非常有攻击性了,因为当时我认识到W似乎对我一直是一种较为轻视的态度,认为我可以做到的事情,她也理所应当可以做到,是一种关于人和人相互比较的态度。可是人生这么漫长,社会这么广大,为什么一定要将自己和别人两两比较呢?现在想来,唯有两两比较似乎才能给她安全感。
后面的一天会议结束了,但是我安排是下午离开,所以我和W在后面的一天出来吃了饭,由于W需要买些居家用品,我也跟她一起逛了逛超市。在路上我们聊了许多话,但似乎都是W单方面的输出与反驳。由于她的言论有一些反动,所以我还是不详细描述比较好。但是有一方面的事情很有意思,W跟我说,她最近和D(之前提及的W的男朋友)分手了,听到W这么坦诚的说,我心里还是比较震惊。之后W又跟我说,她又‘物色’了一个男生,跟我讲,这个男生在高中时候就喜欢她啦,男生有写日记的习惯,所以男生给她看日记,在高中时候就表达出对她的欣赏(这个男生和W在高中时候也认识)。哎,只能说,W说的话让我感觉幼稚的很。一是在于,为何与我说这些呢?我想很大的原因(虽然W不会跟我说)是W很想向我表达她现在仍然在生活中“游刃有余”。
当然,人的思维和人的语言都是非常复杂的,抛开我提到的关于W的“想法”,也许W有许多内心的,更复杂的情绪与思考。但为什么我还要提及我这些看法呢?因为涉及到“预测”一个人的行为逻辑的时候,需要把一个人最强的动机摘出来,这样才能得到有效的认识。在这种意义下,人又是很简单的,人总是被最简单的欲望支配。
(也许我尚处在幼稚的阶段)我目前以及当时的认识是,这些和W的交流让我感觉到她理想主义的湮灭。这似乎没什么可悲的,因为人是活在现实中的,而非精神中的。可是我认为一个终将走向现实主义的人不应该自诩理想主义,在此基础上不应该掠夺别的追求理想主义者的生存空间。也许这样的现象是必然发生的,因为现实主义者是更务实的。但这是基于道德的考虑。
上一段可能说的过于抽象了。具体来说,W对于物理的热爱,以及(之后会提到的)W对国家的热爱,对姊弟的怜爱本质是一种利己主义--当时这样想对她而言有好处,有收益。
好的,这是我与W相处的全部事了。故事部分到此结束。之后想说一些关于W的人格上的分析,以及关于我自己的人格上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