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2月9日,第15周周四,《有机化学实验》——“1-溴丁烷的合成”。 那个楼里提到,我们制备出了97%乙醇(大嘘)的原因是最开始用于干燥产品的无水氯化钙加多了,然后是用乙醇洗下去的。鉴于从那个实验开始我们班已经全员“保速度党”,所以我的队友老J一回实验室就开始继续操作了,但我直到下午1点半才回来,为什么?还记得前文说的科研实践吗? 在滑雪完的那个周末,以及抽出各种边角料时间,我总算缝合完了科研实践收尾需要交的各种材料,终于在12月9号这天之前把所有材料准备到了交给崔sir补完签字立马就能提交的状态。但考虑到3000字的科研实践报告我硬生生写了500字致谢才凑足字数,我对于我的材料能否过崔sir这一关还是十分忐忑的。于是这天做完实验吃过中饭,我拿着U盘里拷好的材料直扑计算化学实验室(二),打印材料去了。 老师大致看了一下我的科研实践报告,吓得我气儿都不敢出。谁知道不久之后老师就说写得还行,又把“科研实践不要求做出东西”之类的话说了一遍。补完材料,我舒了一口气,科研实践材料可以交到许冰洁老师那里了。 有点高兴,直到我回到了实验室,看到老J加了满满一瓶底无水氯化钙,液相不见了。 最后的结果见老地方。 因为第二天,停滞整整一个月的《近代物理实验》又要启动了,我又留在了雁栖湖的宿舍里。 在湖里呆着的夜晚,必然是写实验报告。但学姐似乎: 于是直到12月10日,GC和1 H NMR数据才发来。又是写完实验步骤之后干等的一天呢。
2021年12月10日,第15周周五,近代物理实验第四轮。 和第三轮稍有区别:退宿,还铺盖卷,在三食堂吃饭;吃完饭后本来想直接在三公寓门口扫一辆共享单车,但发现三公寓门口的单车座椅上都结了厚厚一层霜,便只好先步行到西校区国际会议中心后面,看到了一辆没结霜的共享单车,总算可以骑车了。 我没有直接去学园二,而是骑到了一食堂附近的物美超市,买了一点咖啡,毕竟早饭吃得太饱,做实验容易睡着。 从物美出来,我骑来的车被骑走了,附近的车座上的霜还没化,就只好走回学园二,走在路上,和去一食堂方向的物理系两辆车会了面: 路上被景色震撼到,不爱拍照的我也拍了一张: 上午实验是椭偏,执教教师葛琛,男。 说到椭偏,在王若鹏底下学光学,而且上课虽然不走神但就是听不懂的老哥应该DNA乱动了。在菲涅尔光学部分王若鹏提到了椭偏仪,但实际上要想对椭偏进行精确的分析,还需要用到一些多级干涉的知识。葛老师讲解理论的时候,特地破了一下我们的防:“我猜大家应该没有预习吧?行,我假设你们都预习了,而且去年学的光学知识还没忘。”我们面面相觑:??? 事实上,我们7组第三个学期的时候光学至少有仨人都是王若鹏:我、政委、P神,至于分数什么样子,不要问我们。 没有预习,要想听明白,是不太可能的。于是有一页ppt讲解了如何通过数值计算测出薄膜的厚度和折射率,大概理清楚了从实验数据到材料参数的这个过程。 去做实验,在老师讲解实验仪器的使用方法的时候,另一队同学也进来了,然后我发现这间实验室挺大的:另一半也有不少实验仪器,看不太懂。 看完演示实验,抬头看到了一块白板,上面写着如何计算透镜的阿贝数的公式。然后我突然想起来,《近代物理实验》曾经有一个“阿贝成像”实验,执教教师尹彦听说已经去世了,R.I.P. 调光路,然后开始扫描,测量。计算机程序是傻瓜式的,点开工作站的时候,它会让你强制看一会儿实验原理,看完之前不让你继续点击;别废话了,赶紧做实验! 测量出来的数据,工作站上有内置数值计算模块,可以直接给出最终的参数。 两个人排队使用一台仪器,每个人选择薄膜上三个点位进行测量,我先做的,我队友是P神。结果计算机到P神这里的时候,突然自动重启了一次,打断了他的某个点的测量过程。 不过问题不大,虽然这导致我俩速度比其他对儿慢了一点。 葛老师说,椭偏很准的;实验测量出的相对误差不会超过1%。我三个点出来,1.2%?P神的准度倒是不错。 收完数据,去吃饭了。
2021年12月10日中午。 听说17级本科/21级博士生X佬有意和我们一起恰饭,我便跟了泄出这条消息的政委同志一起前往国际会议中心门口,还有P神;仨人站了好久,X佬还不见来,看来雁栖湖拖堂严重(确实) 总算等到了X佬的消息,我们仨通过一条诡异的路线进入了餐厅,基本是一人一碗面,又几个小菜。我点的是炖肉面,P神和政委点的是咖喱面。后面又来了L神,我们便替他点了单,才不至于厨房下班导致他无饭可吃(乐) 国会的厨房还是有点东西的:手擀面口感远强于机制面。 吃饭的时候遇到了syx,场面有点尴尬,但问题不大。 午饭中,P神进行了一次“咋办现在”的口头禅的使用,X佬表示面无表情。
2021年12月10日下午。 这一段时间进行的实验在讲义上是两个实验:巨磁阻效应(GMR)、表面磁光克尔效应(SMOKE),此前提到的拿到实验讲义大受震撼就是第一页上的SMOKE。倒是要告诉你们,别看讲义上SMOKE写得天花乱坠,真正做起来SMOKE的体量也就是演示实验级别。 GMR&SMOKE执教教师孟洋,男。 大概是吃完中饭必困,听着孟老师讲解GMR和SMOKE的时候,我的精神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能带劈裂”、“自旋极化”之类的词儿往耳朵里灌,就是无法理解它们的含义。 讲完理论,带我们到实验室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实验室就是上午椭偏实验室的另一半;如果上午是我不知道另一个小组在做些什么的话,下午就是我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了(大嘘) 挣扎着边看讲义边看自己组俩人(我和P神)可以调用的实验仪器,突然意识到桌上摆的仪器全是GMR,和SMOKE毫无关系,关键时刻还得是P神提醒我,SMOKE完全是演示实验。我才放下心来,和P神捣鼓起GMR的部分。 GMR,说得高大上,实际上早在很多年前就被应用了:磁场会导致GMR材料的电阻率下降,从而产生电信号推动后续电路工作,因此可以用于磁传感器;但GMR的机制,本科生是看不大明白的,据说专门做这个方向的研究生也得啃很长一段时间。对于GMR的实验,那更可以用傻瓜去形容:说难听点,不妨下放到高中,让高中生在动手中摸索GMR材料的性质(笑) 反正无论如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和P神噼里啪啦一顿操作,就把GMR做完了。这时P神和我又想到了坐火车跑路。因为我们俩做的太快了,队友们还在捣鼓呢,我就有点不好意思提前走,关键时刻还得靠P神拉下面子:老师我们有急事得回泉里,我们俩能先看这个演示实验吗?孟老师疑问了一下,表示可以。 据说物理系本部这台SMOKE装置水平很高,此时也不好纠结这个那个了,听孟老师讲完了具体装置的工作方式,就去采集一轮数据。因为孟老师带我们俩从磁铁后面走过,有一段数据废了,所以我们又等着磁滞回线扫描了一圈,存了数据,跑! 和P神一路逃出学园二,路上汇合了做完另外实验的L神,三人一合计,一起跑! 逃回玉泉路的过程几乎和第三轮《近代物理实验》一模一样,只不过我开始在火车上处理数据;晚饭也选择回到玉泉路附近M记解决。 附上政委同志拍摄的第四轮《近代物理实验》vlog: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Y44y1E7yy
2021年12月16日,第16周周四,《有机化学实验》——“己二酸的合成”。 2021年12月23日,第17周周四,《有机化学实验》——“苯胺合成”。 第二天是第五轮,也就是最后一轮《近代物理实验》,这将是我最后一次在雁栖湖住下。 住在雁栖湖,必然是写实验报告。
2021年12月24日,第17周周五,《近代物理实验》最后一轮。 前一天在雁栖湖住了,第二天醒来,把宿退了,铺盖卷还了,在三食堂吃过饭,先去物美整点咖啡,再去学园二。 好像是在西门口见到的车队,他们好像转到了二食堂吃早饭。 到真空的实验室就位,然后发现我们组G'(不是我们班团支书G)迟到了,没来得及登上来雁栖湖的车。 没办法,先开讲。真空实验讲究的就是一个实验物理,即使是超高真空,也远远高于宇宙的平均粒子数密度。 执教教师两位:郭沁林,是一位老教师;王帅,年轻一些。 郭老师开始讲的时候非常具有引导性,他先问了我们一个灵魂问题:你们预习了吗?我和另外一位同学举了手,郭老师开始引导我们提问。那位同学问的问题是油泵会不会有污染,郭老师的回答是肯定的;我的问题是为什么无论是升华泵还是溅射离子泵用得都是金属Ti而非金属Mg,郭老师说Ti具有很低的蒸汽压,可以适应超高真空。 接下来郭老师讲了真空的原理,包括各种真空泵是如何工作的,其中对于一种由两组螺旋盘组成的泵,郭老师进行了一番演示,让大家都比较清楚了它的工作原理;考虑到时间,又只是简单讲了讲真空度的度量方法,就分成两组进行后续的实验了。 说是实验,不妨说是实习。郭老师先把泵打开,把真空度提一下,然后又把某个腔通了大气,让我们分工进行换装。 这个腔体总共有两个模块需要更换:一是真空膜厚频率计,二是真空坩埚。先拆,后装。 真空装备块头很大,对于我和政委所负责的坩埚模块,断电、断水,水管特别硬,拔不下来,郭老师讲技巧也没掌握,便只好郭老师亲自来拔。 拧螺丝的时候感觉像是被电了几下。 领取新的坩埚模块,还有一枚全新的法兰铜垫圈。 事实证明,拧法兰需要技巧:加固的时候大概是因为不够均匀,拧完一看,间缝不平,就离谱了。不过拧到了这里,也没时间了,就只好继续找王帅老师学习质谱检漏。 质谱仪是四极杆,但看到工作界面我直接蚌埠住了。我还没见过分辨率这么差的质谱仪: 如何检验这个m/z = 18的峰(水峰)是来自大气还是腔体内部呢?开一下微漏阀看看: 水峰上升不很明显,水是来自腔体内部的。 用He和质谱仪对真空装备进行检漏。取时间扫描模式,扫描m/z = 4(He)的位置。 300 s左右的时候,He喷在了航空插头的位置,喷了一段时间,撤了,在400 s左右He信号开始下降。 采完数据,做完了。 此时G'还没到雁栖湖。
2021年12月24日下午,计算物理实验。 执教教师王正川,男。 中午处理了实验数据,图已经画完了,甚至已经开始写起了实验报告,但是写着写着上头了,端着计算机从午休的公共区域到计算物理实验室还在写。甚至王老师开始讲了都在写,等我突然意识到什么的时候:我是谁?我在哪? G'总算到了雁栖湖,这是我发现我没听课之后发现的第二件事。因为王老师的信息量太大了,没有别的同学能腾得出手来指点我。 一个阶段实验讲完,因为我们组多了一个人,所以政委同志就用王老师演示用的计算机,然后他整的一些好活都通过投影仪实时打到了墙上:他把温度设置为10000 K,然后动画下来,一块333的α-Si胞体(216个原子)唰的一下全飞走了。笑得政委差点在地上打滚,因为是演示实验,所以笑得更加肆无忌惮。几个人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后也开始整活,不一会儿每个人的计算机上已经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硅晶体了。 然后是FPU问题:遍历性并不一定导致能量均分,这是这个实验告诉我的一点。具体做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了,但有一点令人吃惊的是,王老师竟然能极其精确地复述出哪一届哪位同学在报告里写了些什么,就比如“某届某同学测了很多个点,找到了使得能量均分的临界非线性系数”。看着计算机屏幕上宛如狗爬的模拟速度以及玄学一般的收敛判定,我发自内心的佩服这位先辈的毅力。 接下来是二维Ising模型:听说王延颋老师的热统很难,正是因为有上过的老哥提到,他甚至会讲Ising模型。没啥别的说的,简单介绍了蒙特卡罗方法的基本步骤,就开始模拟。用于模拟的HTML页面下有完整的注记,告诉你怎么设置可以观察到什么样的物理结果。看上去也不算太有趣,直到我们发现了可以手动绘制初始态,然后某几位整活老哥的屏幕上就开始了:圆圈里一个“首”(Num!Heh!Heh!Ahhhhhh!),“CCCP”(政委落泪)等等。 最后一个项目是一维量子力学:给出一些基本的势场模式,可以调节势场的参数(势垒高度、势阱深度、宽度、数目等等),有三个界面:在这种势场下粒子的能谱,位置空间概率密度,动量空间概率密度,也能通过色彩判断相位。因为是动力学模拟,还是能整出一大堆喜感的东西来:把模拟速度拉满,然后波函数要胡乱设定,这样才能让“彩色丝带疯狂抽搐”(光 敏 性 癫 痫);当然这里其实也可以手动画波函数,只不过前边玩累了,这里就不怎么玩了。 所有项目结束,16:38的火车已经发了,天也黑了下去。G‘在某个项目的时候睡着了,睡得死死的根本没人察觉到睡着了,直到这会儿才被叫醒。王老师告诉我们其实也可在自己的计算机上进行上述实验,还介绍了安装低版本Java以启用模拟程序的方法。别的同学对此兴趣寥寥,我倒是记下了这些(后来为了安装Minecraft 1.18.1又忘干净了) 在实验之外王老师说了不少东西,包括上面所提到的这些。下了课,应政委的要求,给他和他的大衣兄弟L拍一张合照: 上面这张照片以及上文提到的12月24日实验内容可以在政委的这部视频里看到: 【政委2021年最后一次视察雁栖湖(大雾)——近代物理实验真空与计算物理-哔哩哔哩】 https://b23.tv/I47OGR5 会过P神,离开了物理系本部。自此,我再没有进入学园二。
2021年12月24日晚,《近代物理实验》后。 即使错过了16:38的火车,我和P神还是决定火车跑路,但下一班火车之前,我们似乎有一定时间。 P神不太想吃二食堂,于是我俩一合计,去三食堂吧: 行走在国科大桥上,想到军训的时候在桥上抬头看到的星星,便又不自觉地抬了头,却发现无甚星星。 从教二楼北边经过,天黑,看不清路,在林间小径的分岔处走向了一处死路,P神曰:“你要跟着多数人走!” 吃过饭,还有一段时间,P神对学园三北边装修富丽堂皇的一座建筑表示了好奇,在他的劝说下,我俩决定进去看一看。 他说的建筑其实是中丹学院,我们绕道东面的入口,在一个看似像门一样的结构面前一头撞上了毫无反射的玻璃: 里面的保安闻声出来,他以为我受了比较重的伤。在把我们迎入之后才询问我们是否有中丹的证件,我们当然没有。但保安也没赶我们,只是让我们在入口处多看了几眼,就又放我们走了。 揉着隐隐发痛的脑袋,我俩又从西门游荡进了学园三: 在学园三游荡的时候,我把办公区的教室办公室牌子指给了P神看,我还是能比较清楚地说出他们是哪些课的老师的。 在学园三一间教室,我写了一会儿实验报告,P神充了一会儿电,又匆匆的走了。 从生物系本部的DNA雕塑向东出击,回到了三食堂门口,扫了两辆共享单车,跑! 出门的时候被保安卡了一下。 骑在南北向的路上的时候,我感叹道: “这将是载入史册的一次跑路!” “那确实。” (笑死,史书竟是国科大论坛)
转弯向东,整条路没有路灯,只有医院和小区门口有微弱的灯光,于是我俩在黑暗中,边蹬边鸣铃。 到了怀柔北站,人脸识别进站,有一位女士和我一起被人脸识别卡了,然后我俩换了一下机器,都过了,就离谱。 此时大概是18:26,一列列车呼啸进站,直到这时我才知道,原来P神着急忙慌要赶的是这班经停但非始发,18:30出发的车!(古北口→黑山寺→怀柔北→雁栖湖→昌平北→清河→北京北) 还好赶上了。 这辆车上同样没有小桌板,但已经问题不大了,我已经是火车上处理数据的老手了。 停清河站的时候,P神下车了,后来我知道,他去做一些有趣的事了。 我还是北京北站,20点的北京北站站台上国铁列车已然寥寥了。 进西直门,通过地铁网络返回玉泉路。一次史诗般的(大嘘)的从湖里返回玉泉路的运动就此结束了。 《近代物理实验》,完结撒花。
2021年12月30日,第18周周四,《有机化学实验》——“甲基橙的合成”。 最后一次《有机化学实验》了。 这天由于过于兴奋,像全体同学们发布集合返回的消息的时候,忘了确认有机一班(那天在做苯乙烯乳液聚合)是否已经收尾,结果消息一发布,有人就开始满头问号。我上到5层去看有机一班,结果他们也加紧了速度,收尾! 集合,出发。在车上,我向全体同学阅读了寒假放假通知,除此之外,就是一次普通的回家。没有周五在湖里连轴,没有聚餐,没有整活,没有特殊状况。 《有机化学实验》就此收尾。 2021年与雁栖湖的缘分就此收尾。 第五学期,完结撒花。
IridiumLINCH-SK乐死了,中国不放假大学
二佬!二佬!
悲报:因玉泉路校区一公寓出现密切接触者,玉泉路校区封控,原定于2月24日的《物理化学实验》(化学系)停车。
IridiumLINCH-SK 坐等《隔离杂记》
喜报:解封了
2022年3月3日,上午。 大概是因为这是2022年第一次百里奔袭雁栖湖,我有点兴奋,半夜里醒来好几回,手腕上有环,隐隐觉得是两点半一次、三点半一次、四点半一次,将近五点一次,将近六点一次,设的闹铃是6:10,最后一次惊醒之后,我半梦半醒地蜷缩在被窝里,床下手机闹铃响了,昭示着2022年第一次湖区之行的到来。 昨天联系的车队老大跟我说,一直担当《有机化学实验》的车“B”拉去全车清洁去了,还是那个司机,但车子换了:前后座位间距相当宽敞,车里地板是木制的,看上去十分的奢华,真是令人忍不住想大睡一觉呢。 今天1903的老哥们相当给力,6:29所有人全勤,当场发车。 但今天的交通很不给力,当场堵在了西四环、北四环上。 要说冬奥会不错是不错,但交通管制(奥运专用道)就很离谱。2月11日我IELTS口语,12日笔试,考场在北京语言大学,紧邻四环管制路段,家里人各种盘算,本来不需要到得太早的考试,为了躲交通管制硬是提前到了两个小时,在车上取暖的时候整个人困得发懵。 然后刚上四环,路况就寄了。 虽然车在左数第二条车道上,但面对着空空如也的最左侧奥运专用道和右边塞死的路,司机开始还显得相当淡定,但直到6:50了,车子才在五路居。司机大概感觉到不对劲,就也不管什么规矩了,一把开上了奥运专用道。又或许是这一段的司机已经摸清楚了监控探头的位置,占一段,老实一段;流畅一段,堵死一段,大概是7:30,才挪到京承高速上。 8:18到的雁栖湖,下车吃饭。新的一年在雁栖湖吃的第一顿饭是豌杂面。 物化实验,一个班分为上半区和下半区,今天上半区上午理论,下午测定正丁醇偶极矩;下半区反过来。 我在下半区,刚刚过去的这个上午:测定正丁醇偶极矩,学园三215,执教教师:张占军、王二强。 有个助教小姐姐好好看。(?) 因为没有教材,所以没有预习,然后做实验的时候有点发懵,只知道通过测电容、测折射率和测密度可以最终得到折射率。 实验室充满了环己烷和正丁醇的香气(大嘘) 实验的具体内容这里不讲,具体移步学期结束后《稍微讲一讲化学系的课》,毕竟我此时此刻都没弄明白。 吃过午饭来到下午将要进行理论讲解的地方,正打算打开计算机开写实验报告,听说了《物理化学实验》报告要手写的噩耗,当场去世,遂打开论坛指点江山。这么看来每次来湖里带笔记本计算机一点必要都没有啊(恼) 这是第一次实时更新《湖区杂记》。
2022年3月3日,下午。 因为一整天没有摄入咖啡因,写完论坛上午的部分我就合上计算机盖睡了,睡到13:21,醒了。 上午从215出来,迎面看到了这个,国科大物化实验执教团队,非常有意思: 照片中的张凤娇就是我班主任;崔巍正是我大创导师;许冰洁正是此前提到过的许老师( 在排班表里见到了王雪飞教授,当时以为是个女老师,但我看到这个,发现王老师是男的。没事,反正不能以名字取性别,这事已经遇到不知道多少回了。 看到王雪飞老师进了教室,穿着实验服,我立马血压就起来了:着实验服进办公区,不太合适吧? 物化实验比起之前做过的实验有这样一些特点:不做产品,药品种类少。 物化实验不是很危险,所以理论课老师讲的其实主要是段子。 “……就是季子越,这个家伙,讲理论的时候自己瞎鼓捣,结束的时候他永远是最慢的。” (对没错就是那个言论极其错误的季子越,他是15级(19届)化学系毕业生,化系之耻耳。) ”我特地穿了这件实验服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们进实验室一定要穿实验服。” (在医院穿白大褂进食堂会被同事批判一番的) 大概是14:40左右,就讲完了,然后老师就撤了。 此时上半区玩家们仍然在215测偶极矩,下半区玩家们就在教室里自习。 不知道为什么,上半区和下半区的玩家性格不太一样:我们做完实验,去理论课教室的时候,发现上半区玩家懒洋洋地趴着;他们去做实验,讲完理论之后,下半区玩家们直接嗨了起来:打游戏! 事实证明,对于我来说只有想打游戏才能证明我活得很健康。教室里此起彼伏地响起打各种游戏的声音:王者联排,Minecraft,五子棋…… 打了一段时间游戏,上半区玩家慢慢做完了,我们便结束了游戏去吃晚饭。 晚饭毕,召唤班车,返回。 很困,睡着了,中间醒来了两次,一次发现车子竟然行驶在一条两车道的高速公路上,另一次发现车子竟然上了G7京新高速公路,改路线了。 车子大概是19:10到的玉泉路,我直接去麦叔买了本实验报告纸(哎,他奶奶的!为什么要手写!打,打印啊!)回来的时候接到电话,Q的包撂车子上了! 急到校门口,车子已走,打电话,司机曰明天中午会再回来。给Q留了司机的联系方式,叮嘱了几句,来到了阶二1,继续上计算物理课。 本条发表于计算物理课上,乃吾摸鱼之成果(斜眼笑)
2022年3月17日,上午。 我不知道我睡觉的时候在想些什么,每次总是从梦中醒来。这会从梦中醒来,是凌晨五点半,咂摸着这个诡异的梦境,我半睡半醒着躺到了五点五十,算了,起床吧,不要让闹铃响起了。 前一天夜里听说这天要降温,下午的时候,短袖在身,毫无压力;但夜里的时候,去教学楼拿讲义和实验记录本的时候,长袖睡衣已经顶不住呼啸的风了。于是提前起床的这段时间,我就把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秋衣裤换了上,事实证明,这是正确的,因为这甚至不够。 某C姓同学又荣获登车赴湖/村RDS大奖,但即使这样,发车也完全没有迟到,系小真好。 下半区玩家上午做实验四:凝固点法测溶质摩尔质量,于学园三217,执教教师田志远,王雪飞。 每个实验室门口都挂着几个布袋子,上面用记号笔标明了实验报告名称,在215两位老师的指点下,我们把两周前偶极矩的报告丢进了布袋,回到217继续工作。 第一次较近距离靠到王雪飞边上,发现他的头发中夹杂了一些白的,属于是雪飞了。 田志远老师戴一顶浅蓝色圆顶鸭舌帽,戴着口罩,让人难于判断年龄。上课前,他拦住我让我戴上口罩,第一印象稍微有点事儿多。 实验具体过程留待课评楼。 液体开始凝固的时候,细碎的晶体会随着磁搅转子的旋转而螺旋上浮,在凝固点仪内光源的照射下,颇有种雪花反向飞天的意境,王雪飞梅开二度了属于是。 课程当中,因为某个人的三句脏话和某两个人的两次唱歌,两位老师强调了课堂纪律。确实事儿多。 被震慑了几分钟后,转头俩老师聊起闲天,言语之间脏话密度可不比我们低(笑) 比起偶极矩的两位老师,王雪飞检查实验数据更加严格,平均检查一个人需要小一分钟。 去吃饭。 最终还是真香了,把笔记本计算机带去了雁栖湖,然后发现计算机用于绘图还是挺好使的,实验刚做完就把报告要用的图出来,这个工作流确实要流畅很多嘛。看来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笑)
2022年3月17日,下午。 下半区下午做实验一:溶解热测定,于学园三215,执教教师刘薇、崔丽杰。 因为上午诡异的体验,我在群里特地提醒了几句: 下午的两位老师看上去面善了很多,定睛一看,正是上午投递实验报告时叫我们丢进布袋子里的两位老师。 崔老师长得有点像我高三生物老师,而刘老师头发灰白,看上去是快退休的样子。 溶解热实验非常简单,而且实验进程几乎完全是线性的,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所以没什么速度区别。 崔老师在讲解原理的时候有时会口误,刘老师作为前辈纠正崔老师之后,崔老师会笑两下,比起上午,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起来。两位老师会点名回答问题,所有的同学都预习了,于是回答问题时没有出现卡壳,气氛便变得越来越轻松了 用于投放KCl固体的孔半径只有1 cm,于是两位老师教了一个投料小技巧:纸漏斗;最开始我把它折成圆滤纸常用的3-1层:
但“漏斗”很短,纸张远远超出了“漏斗”顶部,根本无法约束这片纸,一气之下我把它往里一捏 翻开之后的折痕是米字形,也没多大改善。因为平均每次加料都要等两三分钟,可以趁要加样了再支起来。于是在等待加样的时候,我盘了一下滤纸,把所有的折痕都压成双向,然后某次加样的时候,滤纸在我手里形成了这个样子: 把它戳在小孔上方的时候,能立住了!而且底下剪开的孔面积更大了,甚至滤纸上沿是平齐的! 这才是正方形滤纸的正确叠法嘛! 雪下了,而且下大了,cue王雪飞帽子戏法了属于是。 某老兄唱起了歌,两位老师没有阻止,但想到王雪飞和田志远还在隔壁,就各种蚌埠住。 收完数据,交给老师签字,去吃饭,回。 在车上坐在我左手边的老哥买了一杯奶茶装柠檬水,他最后一个上车,结果他一屁股坐下去,把座上的杯子给坐爆了,左脸上和计算机屏幕上沾了几滴柠檬水。 在车上处理数据,意外发现自己讲义落湖里了,失去了工作的兴致。 回泉,借走了老金子的讲义,去听计算物理。 计算物理,寄!
2022年3月31日,上午。 被闹铃叫醒,睁开眼的一瞬间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冷意,本来还想赖会儿床,但闹铃不能让我这么做,所以就下床掐铃,收集衣服。衣柜太乱,找到配套的衣服花了不少时间,等到我离开寝室的时候,跟我同一层的化学系同僚们已经开始倾巢而出了。 此时是6:18,拉我们去湖里的车子刚刚调转车头就位。老金子在离我比车子更近的地方等我,他问车子呢?我说这不就来了?于是他兴冲冲地跑去,扛来了自己自行车,在司机师傅的帮助下把车子塞进了底下的行李舱。 6:30,准时出发。 四环不堵,7:08就转移到了京承高速公路上。 吃完早饭,来到实验室,向布袋子里投递实验报告,找到助教取回了自己上上周遗落的物化实验讲义。下半区玩家上午做《电动势的测量》实验,教师陈鹏磊,刘会贞。刘老师是一位和善的老太太,在整个实验中毫无存在感,因为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陈老师的长相有一点景庆虹(毛概)的气质,发际线非常高。他讲解理论大约用了一个小时,讲得比较详细,在实验中多次强调了学生们可能遇到的困难:正负极接反、忘接盐桥等。为什么这么强调?“在你们做实验的时候,我们会给你们打分的,虽然你们都很优秀,但总不能都是100分吧?你要是正负极接反了或者忘接盐桥测不出数来,我们是不会提醒你的!” 陈老师年纪大了,在进行演示操作的时候经常摘下眼镜去看什么东西。他摘下眼镜的瞬间,我想起了《近代物理实验》里被我们摆烂硬生生从并行进程折磨成串行进程的张秋琳老师。 在讲解过程中,陈老师提到他进行预实验,“已经很久没做实验了,我用了26分钟做完了全部工作”。那一刻我还不知道,这是官方支持竞速的征兆。 讲解结束,出乎我意料的是,一帮队友开始洗起了仪器。我看了眼自己的仪器,还算干净,但出于保险还是全洗了。 刚刚讲解理论的时候,一位头发灰白的老太太和任文璐老师在旁听,任老师比较矮,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她脚下的那双鞋鞋底挺厚的。在我们清洗仪器的时候四位老师就开始扯起了闲篇, 在上上周的实验中我们听说任老师没来:她的健康宝弹窗了,学校让她回去了,讲道理如果不停发工资确实可以多弹一弹窗居家休息,但一定要一直阴着啊( 老太太对陈老师的讲解发表了一些评价,大概是因为陈老师理解错了,两位老师之间发生了一点点争执。 听到了“陈老师您”四个字从陈鹏磊口中说出,结合前段时间见到的实验室老师的面板,我有五个九的把握确定,那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是陈波珍老师了。 20年网课期间我们上了《化学原理》,当时和助教崔巍讨论问题,问得似乎有点多,他便建议我给陈波珍老师写邮件问问题,他评价道:“陈老师经验丰富基础扎实。”但最终也没发邮件问,当我降低了问问题的速度之后,崔老师逐渐解答了这些。 某位队友的半电池管不知道为什么被封口膜封上了,揭开一看里面一堆黄色的垢很难刷,他表示一整个不理解:陈年老垢? 半电池管长这个样子 电极都是金属棒,插进胶塞里,胶塞塞半电池管顶部,需要的电对溶液不是直接注入半电池管里的,而是通过左上部的小孔,拿一只洗耳球,通过右下的虹吸管“嘬”进去的。显然,在清洗半电池管的时候,虹吸管是最难清洗的,所以各位的仪器清洗非常蛋疼:直到我发现了一洗瓶乙醇。 乙醇热风,法力无边。我很快准备好了几只半电池管,组装好了需要测量的第一个电池。 测量电动势的机制有点像猜价钱:先猜一个电压,给电池两端“怼”上(这是陈老师讲解时写在ppt上的原字儿),然后用一个检流测量这个电压是不是真的把未知电池给堵回去了,这个仪器比较智能,直接告诉你“你低估了30元”,把这个电压补上,就彻底堵住没电流了,但因为第一次猜,总会失误,每一次失误又总会产生电流导致电池电动势漂移,所以要记住第一回的数字平行一遍,争取一把猜对。 然后第二次测量时我发现,偏差量超出了检流范围,怎么调也无法平衡。 考虑到两位老师不解答问题,我就只好自己找纰漏,哦,这一回是正负极接反了; 第二回故障,是因为虹吸管里有气泡; 第三回故障,是因为忘加盐桥了。 正当我沾沾自喜自己自行发现了所有故障时,陈老师找上门来: “你看你这个样子我得给你扣两分。” ?(丰家峰行为经典复刻) “你得用止水夹把这个口(即上图左上角) 封上啊!要不然它就流回去了!” 大意了,没有闪,但不大意也很难注意到,理论没讲,直接扣分,一整个大离谱。 实验末期,全班进度不知为何突然加速,在@碘到为酯做完实验之后,一群人接踵做完实验,而我还要测最后一个原电池,此时陈刘两位老师又聊起了天: “你看我ppt里那个同学,实验报告写二十几页,一看就是适合搞科研的料子。” 我一整个满头问号??? 做完实验,找老师签字,在签字完毕后,我的名字在名单上被划下一个圈9,代表我是第9/11个做完实验的。明示竞速是吧( 陈老师声音温和亲切,在实验结束的时候还会道一句“辛苦了”,以至于让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内意识不到他说的话的离谱之处。 忽逢桃花林,但是石楠树.jpg
2022年3月31日,下午。 双液系相图实验,教师王雪飞,王二强。 结合一个月前的偶极矩实验,我对上了王二强和张占军。 王二强面色略黑,体型很壮,一看就适合做化学.jpg 出乎我意料的是,王二强和王雪飞搭档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件,可能田志远才是最爱找事儿的那个?( 废话不多说,进行实验。 首先是制备标准样品用于测定折射率绘制标准曲线,我挑了六只干燥的有标记的小瓶,其中有两只编号均为3,但某一只上面有其他痕迹可以很轻易的和另一只分辨开来,于是我把这只3叫做3’,把托盘端去了天平室。 天平室门关着,我便去上半区下午做实验的实验室摇了个助教打开了天平室门。 制备好样品,端回实验室,跟公用样品的两位队友解释了标记的含义。 在标记样品时闹了一点小乌龙: 现在是6个瓶子,直接命名为123456,1里要加1份环己烷,6份乙醇,换一个瓶子,增一份环己烷减一份乙醇,以此类推。这里我脑子一抽,以为我这里的“6”号瓶(实验中这个瓶子上的记号是3’)更像乙醇,于是我测过纯乙醇,“6”,“5”之后(按道理折射率按照质量分数线性分配)发现折射率变化不单调! 但实际上大家知道,“6”更像乙醇;但当时我一度修改了记录本上的记录,以为自己是环己烷和乙醇加反了。 直到我意识到“6”里环己烷最多。 接下来是测沸点,按照规程,从20 mL乙醇开始,每次测完沸点依次加入0.5,1,2,4,12 mL环己烷,取液相和冷凝槽液体(代表气相)测量折射率确定组分;做完之后换成20 mL环己烷里加0.2,0.4,0.8,1,2 mL乙醇。因为这是一个最低恒沸点体系,所以每次向纯物质里添加另一种物质,沸点必然降低,实验确实如此,直到我做环己烷加0.8 mL“乙醇”这一步的时候,沸点反常升高了! 我观察了一下状况,发现我手头的是环己烷,我们这片儿唯一一瓶乙醇刚被队友拿走。靠,加错东西了! 但这个实验只对平衡时液相气相成分感兴趣,所以加错了东西问题不大,打消了重做实验的念头。 但我估算错了比例,于是把补救的乙醇放大了25%的量,但体系环己烷只增加了不到5%,不知道当时在想什么。 用滴管取液相的过程非常离谱,取出来的液体正在沸腾,吸入一些之后,液体在滴管里沸腾后,冒着大泡浮向滴管上方,最有趣的是,不捏滴管,几秒钟后滴管里的液体会突然喷出去,滴到桌上。于是我练起了手速,取完样趁着几秒钟后的空档,迅速把滴管转移到阿贝折射仪样品台上方,利用那喷的一下把样品直接铺满样品台,合上盖子直接开测折射率。 这个实验如果严格按照滴管一次性的规则会消耗大量塑料滴管,于是在等待沸腾平衡时,我们会把用过的滴管拿去热风吹干,浪费到连我们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属于是, 老金子又以极快的速度做完了实验,以骑车的方法润了。 我第二个做完实验,背起包走人了,走之前特地检查了一下记录本,讲义,文件夹是否都带齐了。 此时是16点,我转移到一间教室处理数据,处理了40多分钟,问起队友,竟发现他们早做完并吃饭,就等我呼叫车子了。 遂速食晚饭,呼叫车子,17:30离开雁栖湖。 司机竟放弃了走北五环,一头扎进了来广营桥以南,望和桥以北的滚滚车流之中。 老金子去所里恰过晚饭,再出发时,竟与我们来到同一条赛道上,他说他看到了我本人,但没来得及拍照。 当我们在校门外下车时,老金子刚好赶到,假装和我们一样涌入校园,卡掉了人脸识别。 计算物理,寄!
IridiumLINCH-SK 玉泉西路和石景山路的这个T字路口处有红绿灯
指正:玉泉西路 玉泉西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