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2月30日,那年我高一,那时的我还是一个相当抽象的人物。2016级/2019届的北京高中生经历的是旧高考最后一届,也就是物化生(理工类)/史地政(文史类)二选一,这三门课在高考中封装为综合科目。我高中语文老师的女儿,高一跟我同一个班。我之前提到过我高中语文老师还有她的女儿,想必各位应该意识到,我们俩之间得有点儿故事。但其实与其说是故事,不如说事故,要不然我不可能把它放在《狗 头 军 师》这种整活儿的楼里讲。
高中刚刚入学的时候,我有幸和我语文老师的女儿做过一个多月的同桌。只不过后来肯定是某一回把她惹毛了,她跟我们班主任(即数学老师:这里有一处巧合,我高中数学老师和语文老师姓氏相同,不过这不重要;总之二位是关系更加密切的同事)说道了这件事。这一说,我们俩就做不成同桌了。班主任还特地跟我说过:“你知道那姑娘为什么要调座位吗?嫌你烦……”
不过高中时候的我铁定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我们知道在这种已经彻底没戏了的情形下最智障的操作就是再在人家面前秀存在感,可惜高中时候的我正是如此。我在高中的时候担当了我们班的化学课代表(当然后来因为我实在过于抽象,化学老师看不下去给我安排了一位同事)。
12月31日停课举办元旦前最后一天的庆祝活动,这是我们高中的光荣传统。活动的内容包含了舞会,很多男生和女生都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到舞会上跳舞。作为一个智障,舞会之前我必然是臭不要脸地邀请过了,结果显然是拒绝。没有舞伴,那我还跳个锤子舞,也就不需要打扮了。
高一的时候我左脚大拇趾上有一处甲沟炎,因此在我坐地铁回家的路上,特别讨厌晚高峰,容易被人踩到脚。但我们高中走读生访学的时刻正好会赶上晚高峰,所以我有时会在学校呆上一阵儿,再回家。
背景讲完了,事故要从12月30号说起。
这天的化学课上有一次小测,考察得比较刁钻;我化学好,小测是难不到我的;在课上听到小测题目内容的我几乎笑出了声,因为我已经可以料想到我们班错得稀里哗啦的样子了。
这天到了放学的点儿,我因为躲晚高峰,决定留在学校游荡。但真游荡也不好,于是我就摸去了化学老师的办公室,提出帮化学老师判小测条子。化学老师当然高兴了,她当即阅了我的小测条子,判出了一份标准答案——她只是确认一下我的小测答案是全对的罢了。
拿着一根红笔,我开始判我们班小测。不出我所料,我们班这次小测整的稀烂。我得意地笑了,尤其是判到语文老师女儿的卷子,我直接绷不住在化学组办公室笑出了声。
判完卷子,我也躲过了晚高峰,跟老师道了再见,我就回家了。我高中的时候一向不喜欢赶作业,元旦假期的作业30号这天留下来了,我30号晚上也一点儿都不想动。于是我就刷手机,刷着手机,突然发现我语文老师的女儿罕见地发了一条qq说说,说说的内容,我至今可以一字不差地背下来:
看到这条说说的我当时有点懵,然后脑子开始飞速地运转:

我的脑子在这段时间内干了些什么,包括不限于:
- 计算那姑娘明天舞会上会变得多么好看;
- 这么好看的姑娘,当然得整点儿活。
你看,秀存在感的智障操作又来了。联想到我前一阵儿刚刚判了那姑娘的小测,我脑子一抽,在她说说底下回复了一句极度智障的话,这段话为什么我敢发出去我至今都不理解:
说实话,那姑娘没拉黑我,真是我幸运。这么智障的操作,不挂出去对她来说都没天理。于是她把我这条回复截了个图,配了个qq那个经典的微笑表情发了个说说,然后成功被我高中同学群嘲。这个人情事故也成了我高中三年的笑柄之一。
有的人可能会好奇2016年12月31日我的情况,答案是我根本没有脸出席舞会。我又钻进化学组办公室,替化学老师批阅另一批积压的试卷去了。
什么叫“狗头军师”啊?(战术后仰)
PS:我高中时候干出来的智障操作真的数不胜数,如果各位感兴趣我会再挑几个讲。(希望不要有人感兴趣)